【奇异铁无差】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12）
二战集中营背景&普通人AU；友情向
作者：斯科特迎来自己的重大考验。注意有的人全程没出场，但又无处不在哈。
**************************************************
12.
起床时候雨又停了，真是好兆头。
傍晚上工的时候开始起风，一直吹到夜半。场地周围火盆里的火苗一开始还能挣扎乱跳，到最后一个个都匍匐下去，吐出一团团半死不活的黑烟，呛得旁边的卫兵们连声咳嗽。这下哨塔上的探照灯也不能顾得上所有角落了，只好以更快的频率来回巡视，晃得人眼前阵阵眩晕。
天公作美，万事俱备。
托尼在心底为幸运女神的眷顾而感到庆幸。要不是今晚是斯科特最后一次夜班，托尼本不想这么快就安排行动的——他们甚至来不及演练一次。但时不我待，既然冥冥之中让斯科特恰在今天加入了他的队伍，外加赶上这么个好天气，他没有理由对触手可及的成功说不。
况且配合他行动的甚至不只有天气。
也不知道是风大还是保洁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今晚的医务室与之前相比风格迥异——它不再门户大开灯火通明——晚些时候托尼看见斯蒂芬关了窗户，拉上窗帘，最后灭掉了所有的灯。
黑暗是窃贼最好的伪装。或许是有感于接下来马上要实施的计划，托尼觉得那幢房子非常自觉地呈现出一种了“眼不见为净”的消极放任状态。
真是所好房子，你要是再配合一点，别把窗户关那么死就更好了。
托尼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惊讶。相比于期待房子通晓人性，不如期待里面的人更切实际。斯蒂芬，那就祝你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最好什么动静儿也别听见，完全是为你着想。
斯科特则把前半夜都花费在背诵德文字母上——一串代表“消炎药”的魔法咒语。这是托尼除了开锁工具之外交给他的第二件东西，作为解题的关键密钥，斯科特不得不认真对待，一直不厌其烦地喃喃自语或是用手指写写画画。
“你是真记不住，还是为了缓解紧张？”索尔故意凑到小偷身边，煞有介事地伸出小指开始掏耳朵。
斯科特似乎并没有听见，继续沉浸在背诵之中，语速快得把音节都连在了一起，简直要跟真的咒语一样了。托尼见状则拍了拍索尔还算壮硕的胸膛（虽然相比刚来时候已经下塌了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他要是这个状态，我很担心会连累你。”
一向无所顾忌的金匠居然少见地忧虑起来。托尼看着对方皱起的眉毛觉得有些滑稽：“我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诙谐地眨眨眼，“不是还有你们吗？我知道你们会救我的，你们值得信赖——”
“——依赖，这可不是好事儿。”
索尔翻起白眼冷哼一声，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然后他目送着托尼拎着斯科特偷偷溜出了搬运木材的队伍，消失在木料堆投下的阴影背后。他们会从那里潜行到医务室的墙根，之后斯科特负责翻窗入室，托尼负责外围警戒，他和其他人负责在木材堆和场地中心轮换，随时准备传递信息和吸引注意力。
围墙上挂的大钟指针正向四点逼近，老实讲晚上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吸引注意力的必要。临近换班的点钟，卫兵和看守们都困得昏昏欲睡了，再加上今晚被烟雾熏得泪眼朦胧，德军们都巴不得闭上眼皮稍做美梦来消磨这最后的十分钟。
托尼要的就是这十分钟。
“别紧张，没关系的。还记得目标药物的名字吗？很好，当然，要是能拿到——算了，那东西有市无价，不应该抱希望的……准备好了吗？”
斯科特缩在医务室外墙的拐角处，从口袋里摸出那两根铁丝，“让我看看……东西还在，好了，我准备好了，我要走了……这就走……”
“等等，”托尼拉住他的衣领，“斯科特，记得千万小心！别逞强，拿到什么拿多少都没关系。只是记得千万小心！”
斯科特铁丝咬在嘴里，朝托尼一点头，然后猛吸一口气，随后便像一只老鼠一样从墙角窜了出去。
***
加油，你能行的！
你简直就是专业天才，你能搞定！
斯科特不得不通过给自己洗脑来控制住频频打弯的膝盖骨。分明知道周围都是照看他的友军，可他的心还是在喉咙和肚子之间上下乱窜。
好了，冷静，幸运女神会保佑你的，最近运气很好不是吗？看看今天的天气，看看那封匿名推荐信！现在你如愿以偿加入“贾维斯”的专业团队了，距离回家又更近了一步，没什么好怕的，今夜幸运站在你这边！
斯科特蹲在窗下再次深呼吸，探照灯并没有扫过来，看守们也都背对着自己，稍远点的地方还有“贾维斯”在给他打手势：
没问题？
没问题。
他也朝着“贾维斯”挥手，随后他缓缓抬头去看窗子的插销——
真是女神保佑！插销只是草草地搭上了，并没有扣得很深，甚至短短的手柄也没有回拨，而是正对着窗口缝隙！这意味着难度大大下降。他从隐隐发颤的牙齿中间抽出一根铁丝弯出一个环形，接着把它伸进两扇窗之间的缝隙，并小心地套在插销的手柄上，随后缓缓上提——
啪嗒！
飞贼下意识一哆嗦。但金属擦碰的轻响清脆又悦耳，窗玻璃失去束缚轻轻弹开一条缝。夜风争先恐后地挤进室内，轻轻撩拨起窗帘。
成功了！斯科特明显感到牙齿更加起劲儿地上下蹦跳，但不再是因为恐惧。他本以为这一关起码得花三分钟，然而，看看现在，不到三十秒。这简直是一大突破，他有了更充裕的时间来应对最后的难题。感谢幸运女神，斯科特把铁丝叼回嘴里，愉快地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哼哼起来。
托尼从拐角探出半个脑袋，只捕捉到小偷跃入窗内的背影。继续躲在原地的话，给斯科特示警就不方便了，于是他也猫着腰缓缓朝窗下挪动。远处场地上的噪音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被风声淹没，此刻周围居然显现出一股别样的安静来——只有冷气在衣服里面乱窜，这让托尼下意识攥紧了胸口处的衣襟。
医务室内外间的窗户都并排开在一面墙上，其中外间的那一扇已经被斯科特打开又掩上了。托尼则停在内间的窗户下，一只耳朵紧贴墙面，妄图探听到一些可能的动静。
什么也没有，除了他自己的心跳。
很好。
既然威胁暂时不会来自屋内，只好把注意力投向远处。离他最近的一个卫兵拄着步枪已经开始打盹，重心在脚后跟和脚指头之间危险地来回摇摆着，呈现出和谐的规律性。再远一点的地方，看守军官则在踱步，看表。一阵谨慎地顾盼之后，那人反身开始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脸颊被摩擦的火柴短暂地点亮。
不不不，这会儿可不是躲起来抽烟的好时候。
托尼急忙拢手在嘴边，呼呼地叫了两声，好像行踪不定的猫头鹰。鸟叫声在风声掩护下很快飞到了木材堆，接着又飞到了场地中心——
只听得哐啷一阵响动，一捆木材散落在地，几个囚犯也狼狈地跌倒一边，被牵连碰翻的火盆扬起一卷明焰。
相当逼真的假摔，克林特！
周围的人都被意外牵制了注意力，危机暂时解除。托尼笑着看那看守的“偷懒阴谋”被挫败后骂骂咧咧地回到岗位，有气无力的鞭梢只是惊险地略过克林特的屁股。看来这是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难熬的几分钟，但至少目前为止，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
在斯科特看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他整个儿扑在药品柜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两根铁丝的位置和角度，它们就像触角一样在锁眼里探行，所过之处的结构信息电流一样导入大脑，绘制出一幅迷宫。为防止弄出声响或者留下脚印，斯科特把那双糊满泥巴的鞋留在了窗台上。此刻，地板上的冷气嗖嗖地从脚底板往上窜，却挡不住脑门和后背上渐渐沁出汗珠。五分钟的努力已经足够让他摸清门路，现在胜券在握——
嗯？
正是发力的关键时刻，一根铁丝很不争气地打了个弯。没关系，只要小心地掰直就行。
等等……别跑……
是的……我抓住你了……只差——
哦，不！
手里甚至还来不及使劲儿，那跟铁丝又软趴趴地弯向一边，一副逃避考验的样子。
嘿！关键时刻！伙计们，咱们要好好合作，好吗？
斯科特摒弃凝神，再次调整好位置和角度，手腕猛地一抖——
期待中锁舌弹开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反而是手上的力道走空了。
该死的！
小偷气急败坏，差点儿地将手里半截断掉的铁丝扔了出去。
就差这么一点儿！就差这么一点儿，锁就可以打开了。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工具断了，剩下的半截铁丝还倒霉地堵在了锁眼里面。
该死的！
现在怎么办？他可以试着把锁眼里的另一半铁丝掏出来，但是这已经没用了，长度根本不够。放弃行动吗？斯科特绝不甘心，他离答案已经如此接近，但是没有趁手工具的话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改变策略去偷门口卫兵身上的钥匙？别开玩笑了，他身上有那么多个口袋呢！
怎么办？
怎么办！
衣服已经快要被搓出一个洞，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一个办法也没想出来。已经过去多久了？他是不是又要悲惨地失败了？
窗帘呆呆地抖动着，送来冷冽的夜风。
冷静。
冷静，斯科特！“贾维斯”说你是什么来着？专家！这样的情况你遇见过的，当时是怎么解决的？要知道关键不在于那节铁丝，关键是工具。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做工具？
斯科特抓着脑袋，只觉得里面像装了一台冒烟的马达。
只要再找一个可以代替的工具就可以！
这里是医务室，背后就是办工桌，他只需要在这样的场景里面找出一根又细又长，且足够坚韧的小棍子。不会很难的，只需要仔细搜寻……
斯科特回头往办公桌匆匆一扫，注意力马上就被一团银色亮光牢牢吸引住了——
是金属的光泽。
是一小盒打开的回形针。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拳头塞进嘴里。兴许是大风吹开了层层密云，此刻，银白的月光探进屋内，在金属上流淌。婉转光辉之下，一枚小小的回形针竟然比他见过的所有珠宝首饰都更加耀眼夺目。
这一定是*堤喀（Tyche）的宝石！
狂喜像电流一样穿过全身。幸运没有抛弃斯科特，反倒是雪中送炭，为糟糕的现状带来转机。不，这是比转机还要好的东西——回形针是所有窃贼的挚友，不仅拥有足够的长度和韧性，而且便于伪装。斯科特用它熟练得就像吃饭使用刀叉。
他走近办公桌，准备欣然取用工具时，全然想不到另一份锦上添花的大礼正静静躺在桌面上等待他。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被正好压在那盒回形针下方。
斯科特无意间瞥见了纸上一些熟悉的符号，随后自然而然地开始阅读。几十秒的浏览后他觉得自己再次被闪电击中了，被希望点燃的心不由得再次感恩幸运的慷慨馈赠。斗志熊熊燃烧，信心勃勃生长——这次他不会，也不能再悲惨地失败了，这次他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
月光透出云层的缝隙，把托尼的影子投在医务室外墙上。他之前都在警惕地观望四周，尤其是场地中央的动静，现在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毫无掩护地暴露于一片银白之下，不禁有些愣神。
他低头摊开手掌，月光照亮了他布满老茧的掌心。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只不过上一次在月光下时，他手里还牵着佩珀。
我会回去的，回到你们身边。
只要等下一次。
下一次在的时候我就会再牵上你的手。
托尼猛地握紧拳头——这可不是分心的时候，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担忧。斯科特已经进去很久了，另一个窗口处一直静悄悄的，而时间却像流云一样飞逝。
“吱吱——”
他低声模仿潜行的老鼠，朝屋内的同伙发出试探性的询问。前方屋内的窗帘在紧张地抖动，外面风声依旧，并没有带来预期的回应。
没听见吗？
托尼往前蹭了两步，不甘心地再次呼叫，然后马上屏息倾听，懊恼的是直到他憋红了脸也没捕捉到一丝丝屋内的动静。
兴许应该再凑近一些，可他只是刚刚来得及挪动脚步——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动作，托尼惊得僵在了原地——他头顶那扇窗户打开了。
生锈的铰链吱嘎怪叫，牙酸的声音穿透风和黑暗的掩护，一定能传出去好远。托尼头皮发麻，死死贴紧墙壁，他可以预料到，自己头顶正有人站在窗口向外张望。下一秒，墙外的窃贼就会在惊叫和怒吼中无处遁形。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拔腿就跑的，他不是变色龙，贴紧墙壁并不能真的跟它融为一体，可他下意识回避一切动作，仿佛凝固的蜡像。
好了，现在你错过最佳逃脱时机了，软弱的小丑。
现在，你得乖乖接受倒霉命运的审判了。
拜托，如果有人请一定得是斯蒂芬。
不，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心怦怦狂跳，等待着有人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
就在下一秒。
下一秒。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好几秒。
什么也没发生，除了飘出窗口的帘子在疯狂撩乱自己的头发。
难道只是因为风吗？托尼小心翼翼地抬头，窗口并没有人，窗玻璃上倒映出他自己煞白的脸。屋内静悄悄的，甚至能听见细微的鼾声。
还好只是因为风，托尼长出一口气，还是赶紧把这玩意儿还原为妙。
等等，那是什么？就在伸手关窗的时候，他猛然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玻璃的倒影里面除了自己，还有一小团模糊的阴影在远处移动。那是什么？他扭头朝可能地方向张望，随即看清了那团阴影的实质——一个士兵，正朝这边走过来。他的位置离光源很远，且巧妙地隐藏在了围墙的阴影下，这解释了为什么托尼之前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这是换班的士兵吗？可是时间还没到，而且路径也不太对头。
但他确实在往这边走，而且正越来越近，现在他随时可能发现自己这只“大号老鼠”。该死的，他不能继续呆在原地了。
斯科特，你最好快点。
***
“喵——”
听起来墙外有只被踩了尾巴的气急败坏的瘦猫。斯科特谨慎地从办公桌下探出脑袋张望，连接内外间的木门并没有动静。
刚刚那声突兀的响动他也听见了，丰富的飞贼经验驱使他一骨碌窜到了桌底。诡异的平静像紧绷的琴弦，门口的守卫随时可能进来查看，直觉告诉他应该再等等。但是——
“喵喵——”
墙外的瘦猫明显炸了毛，就差拿爪子挠墙。好了好了，你别催了。斯科特知道这是危险逼近的讯号，只得硬着头皮钻出来。药品柜门锁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搬运环节相当简单，所以当第三声猫叫响起的时候，他正好来得及把屋内陈设恢复原样。随后，他潜行到窗前开始呼唤自己的“老鼠兄弟”，听到答复之后，满载而归的飞贼呲溜一下跃出窗口，消失在波动的窗帘之后。
与此同时，仅仅一墙之隔的医务室门外。
“见鬼，你哪里冒出来的！”
“放轻松伙计，借你地方避避风。这鬼天气害得我火都打不着。”
“哼，嘴里那玩意儿分我一半，不然就把你这偷懒的滑头扭送给布莱克少尉。”
“得了吧，有的人做梦口水都要把枪泡哑火了，我觉得少尉会更喜欢你一点……嘿！等等，你干嘛去？东西给你就是了——”
“嘘！闭嘴！听见什么了吗？”
“野猫，来的路上我就听见了。刚打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
“操你妈的……我最好转一圈去。”
……
“怎么样？别告诉我有只死猫入室盗窃了。”
“一点儿也不好笑，我可警告你，真有事儿老子第一个收拾你那张欠嘴！抽完烟给我赶紧滚蛋，别再被换班的发现了。”
***
斯科特坐在木材堆的阴影背后，一只手把鞋子往脚上套，一只手在身上摸索，从几处意想不到的衣服夹层里掏出各式包装，或零或整的药品。等他从帽子下面拿出最后一件的赃物时，托尼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他从没想过能拿到这么多，远远超过了“五粒”——他的预期目标，活像变戏法！而这仅仅是总量的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藏在斯科特身上。一想到待会儿要把这些东西揣在自己兜里，再回去工作，托尼就觉得自己好像抱着几十根金条招摇过市一样惶恐不安。
等等，他可是个富翁，怎么会惶恐不安呢？
“简直难以置信……”很难分清这句话里面的情绪是惊喜还是惊吓更占优，“我没打算让你把那儿扫荡一空，你简直比我还疯狂，这会引火烧身的！”
“别担心……”斯科特把另一只脚上的泥巴拍掉，伸进鞋里，“……我只是从每个药盒里面抽了一些，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的。”
“不愧是偷窃大师……”托尼还是有点眼花，“看来你进展似乎很顺利？”
“是的——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托尼敢打赌这家伙一定是夸大其词，至少在他看来，整个过程都很平静，除了那声意料之外的巨响。果然，斯科特也发问了：
“刚刚那是什么动静？上帝，它简直比我看过的任何恐怖故事都要惊悚！要知道要是守卫开门检查我们就死定了。”
“是风?”他发现自己的口吻并不是很笃定，“我猜可能是某人粗心大意没上好插销，医务室内间窗户被风吹开了……”托尼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心里逐渐上升起一团疑虑的迷雾，可目前为止他自己也还说不清楚究竟疑虑为何。随后他补充道：“也许某种程度上你得感谢它，我碰巧因为这个意外从窗户倒影里面注意到有人过来了。”
斯科特出乎意料地发出了一声欢呼，好在托尼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否则有理由怀疑所有探照灯会在一秒钟内聚焦过来，把他俩眼睛给射瞎。
“嘿！风今天确实帮了大忙。”斯科特压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但还是感谢你自己吧，贾维斯——一个能掐会算的占卜大师，你可是挑了个黄道吉日！今夜吉星高照不是吗？”
“吉星高照？”托尼有些困惑，如果从字面意思上来说（他抬头看了一眼乌云逐渐退散的天空），倒也确实如此。等等，他是为什么把行动日期定在今天的？
这里面一定有些东西不太对劲儿，但没时间给他仔细分辨了：“唔……吉星高照……麻烦你之后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词儿——现在我们最好还是赶快回去吧，监工们的换班交接马上就结束了。”
TBC
*：堤咔Tyche：希腊宗教中的命运女神。本来幸运女神的说法是随口臆造的，但后来觉得还是应该去查一下，找个具体的对象比较好。另，偶然发现有天体以堤喀命名，某种程度上真的算是吉星高照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
作者：恭喜斯科特完成入职考试（偷偷打个蚁人标签不过分吧），希望在今天需要经受考验的人能像托尼和斯科特一样“吉星高照”，最终都如愿以偿！大概是2022年最后一更了，2023年的目标就是更完它！（可真是个没啥上进心的目标……）
评论(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