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war

金戈铁马剑气舒,回旋处,拾翠步摇珠

【奇异铁无差】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11)

二战集中营背景&普通人AU;友情向


作者:咳,其实已经写到12了,但是为了确保逻辑连贯,我一般会等下一章写好,连起来看看没啥问题,再发出之前的一章。这一周又一周,确实拖得有点久。非常清楚这会影响阅读体验,抱歉抱歉,下次还敢……(陪笑ing)但一定保证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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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雨势似乎又有抬头迹象,雨丝随着风飘进窗内,打湿了医务室的办公桌,还有几滴被吹到斯蒂芬脸上。


  于是他把脏抹布扔到水桶里,拄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可还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高强度体力劳动之后再经历一场令人神经紧张的考核,接着主刀一场手术,最后被留下来当护士的同时还要清理血腥的“凶案现场”,这简直是一场噩梦。不,真是噩梦的话他至少还能睡觉。斯蒂芬走到窗边,伸出手去接了捧雨水拍在脸上,抹去了那些关于休息的幻想。随后他关上窗户,趴回刚才的位置继续工作。

  抹布机械地来回,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干掉的血渍很难清理,一直死皮赖脸地黏在地板上,嘲笑着这位清洁工的无能。斯蒂芬确实想加重些力道的,奈何他已经被之前的手术耗尽了。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中的每一秒,都难熬到令人心力交瘁。


  这本应该是一场很简单的手术,那位年轻德国士兵不过是被砸断了手臂,只要接好断骨,打上石膏,按时吃药,几个月之后他就又可以是一个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小伙子了。斯蒂芬是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他可以治好他的。


  他本可以的。


  然而当他走进病房看见那孩子手臂上糟糕的伤口的时候,痛心和愤怒还是令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这群愚蠢无知又麻木不仁的畜生,其中难道没人懂得及时送医吗?

  这还是你们自己人,甚是还只是一个孩子。

  一个因为救你们这些蠢货才受伤的孩子!


  要搁在过去,斯蒂芬一定早就把病人家属骂得狗血淋头了,然后便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人,再丢下一句冷嘲热讽:“既然你们自己都不关心,那还找我干嘛?”

  但现在他不能这么做,除了为自己和助手的性命负责之外,他不能忘记来这儿的初心。


  “医生,你有什么办法?


  “截肢。

  斯蒂芬缓缓挤出两个字,好像含了两颗铁蒺藜。如果语言真的具有攻击性,那他真希望这个词能化作最有力的拳头,猛捶对面那几张臭脸。不过事实是它更像一击耳光,先扇在自己脸上——他怀着拯救的心和医生的骄傲而来,最终却发现自己只能操着锯子干着屠夫的活。这一个耳光把他之前的奖章证书都拍个稀烂,又一次赤裸裸地证明自己的无能

  显然这个答案也不能令对面的军官满意,斯蒂芬再次被揪住衣领掼到墙壁上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接着便是那些令人乏味的辱骂,斥责,质疑,威胁。


  “认真点,医生。我既然能够留下你,也可以请你出去。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个装腔作势的庸医!他就是来报复的,奥斯本,他在利用你的关心愚弄你!

  “像杀猪那样锯断他的胳膊?你这医生当得也这太血腥了。

  ……


  是的,是的,我血腥,我无能,可如果你们能早点行动就不必这样!

  斯蒂芬没有解释,但他发誓自己比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关心,更在乎。看看这些雇他来的人,现在全都在朝着他大吵大嚷,可这除了耽搁时间以外对病患能有一丁点儿好处吗?


  “想保命的话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愤怒和紧迫感令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自己的囚犯身份,斯蒂芬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没完没了的争论停止了,一顿简明亲切的“身份提醒”和一场口干舌燥的伤情发展说明之后,指挥权终于回到医生手上。


  钢锯和骨头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

  伤者昏昏沉沉中的痛苦呻吟在耳边挥之不去。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斯蒂芬紧紧盯着地上的污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回忆中抽出。愤怒褪去之后留下的只是令人疲惫的无力感。他应当习惯这个的,习惯锯子和惨叫,不论是做诊断,做手术,还是做选择,战争爆发之后他早就应该习惯了。

  “斯蒂芬,你不能掌控所有事。”

  导师古一甚至在更早以前就妄图教会他。但事实是斯蒂芬就是学不会这个,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冰湖,回想起那次汽车急刹发出的尖啸,那次手术失败后他呆过的那条昏暗的医院走廊,还有他的导师,甚至是不久前树林里的那个下午。

  所有这些他都忘不了。失败是最大的敌人,也最好的磨刀石,他苦练技艺,追求卓越,可是不论向上攀登了多远,他却依旧不能征服这座高峰。


  不,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斯蒂芬使劲推动抹布,将固执和懊悔都倾泻在地板上。这次的无奈选择都是因为错失了时机,如果当初他真的足够关心,就应当去向德军主动请缨不是吗?如果他能更早地介入治疗,就能保住那条手臂。也许他不应该回避医生身份的,也许他应当更积极地行动,在事情恶化到无法挽回之前,像那个史塔克一样积极行动起来,而非袖手旁观。

  史塔克?

  想到这个名字忽然令他精神一振,这提醒了他还有别的事情正亟待挽回,蔓延的疾病正在把大家缓缓推向深渊。他昨晚制止了年轻助手在德军鼻子下的铤而走险,但史塔克可不会就此放弃。斯蒂芬抬头看了看那个锁着药品的铁柜——那个令人绞尽脑汁都想要得到的“答案”——一条道路逐渐浮现在眼前。

  这不是属于他的道路,斯蒂芬清楚地明白解题的还另有其人,但他会为这个热心肠的家伙指路的,他不能再错失时机了。


***


  托尼和贾维斯的讨论并没有倾占太多休息时间,可他还是睡得很不好,胸口的隐痛令他辗转反侧,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在迷迷糊糊间把毯子裹紧又掀开。

  身体在发出某种警告,也许吧,但托尼已经下意识按下了静音键。现在他没空理这些,所有的大脑资源都被征用到“行窃项目”上,恨不得在梦里就开始演示方案。当起床钟声响起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把小团队召集起来,部署接下来行动。

  “伙计们,干活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下那间医务室的情况,尽可能仔细点儿。”托尼说完后扫视剩余的三人。

  “你是在打……的主意吗?”罗迪露出了然神色,谨慎地掩去话语中的关键词。

  看来大家已经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托尼欣慰地发现克林特思索了两秒后猛地瞪了瞪自己:“你有人选了?我得提醒你我们没有一个人擅长……”克林特也自觉地禁声,同时伸出右手拇指食指捏合,向前一插并缓缓转动。

  “你该不会打算自己上吧?”仅管在目睹过托尼的疯狂暗示之后,索尔已经提前知晓了一些意图,但这也没能完全抵消惊讶。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目光的中心的人不耐烦地摇头,“但这不妨碍先收集信息,要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托尼再次环视大家,神情恳切,“就……先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好吗?我不想再有什么附加伤害了。”

  “遵命——”索尔脱帽致意,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我的船长。”

  “这不是命令。”托尼纠正道,“只是请求,力所能及之内的帮忙而已。我不强迫你们做任何事!”老实说他有些愧疚,在听完贾维斯关于昨晚系列事件的叙述之后,他觉得学习一下斯特兰奇的谨慎是非常有必要的。自己之前“走钢丝”的高危操作很有可能伤害他的朋友们。

  历史不容重现,托尼之前有过教训的。

  然而回应他真挚关切神色的却是噗嗤一声的轻笑,克林特豪不客气摘下托尼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然后把他自己那顶扣了回去:

  “真见外——拿你的帽子报答我吧,我早就想试试了。”


  信息收集工作进行得相当高效,索尔甚至发动了他那个冷冰冰的弟弟来帮忙打探。兄弟两人距离的增近令托尼大为费解,但询问缘由还是容后考虑吧。一天一夜的观察之后,他大概明白了医务室附近的守备情况——稀松得令人感动,只有门口一名站岗的卫兵,一天三次换班。药品柜的钥匙大概也在卫兵身上,因为这些家伙们进屋的频率实在过于频繁了。

  更多的情报则是关于医生和伤患的。除了早上进去换药的几名轻伤士兵,里面的常驻病人似乎就一个,而且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这对计划非常有利。那个斯特兰奇则看来像被指派成为了“医务室全权负责人”,对病人的照顾包括但不限于开处方,扎针、换药、护理等等方面,当然保洁也是职责之一——索尔说那家伙趴着擦了一晚上地板。要不是托尼在中午收工时候亲眼瞥见了斯特兰奇,他大概要以为这位医生开始沉迷于精细抛光工作了呢。


  那会儿医生正由卫兵正押着去领午餐,沿途的囚犯们都驻足去看这位“优胜者”。托尼只觉得不久前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怨毒目光此刻都转移了火力,不由一阵恶寒。他才不会觉得嫉妒,抛开他所知道的内情,光从外表上看就能发现斯特兰奇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优待。情况甚至比进去前更糟了,医生脸颊上多了一道血口子和几处擦伤,满眼血丝且神情萎顿,路上还自己拌了一跤,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结合擦地板的情报和贾维斯的叙述,托尼有理由相信这人不仅没有吃饱睡好,而且确实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

  真不是故意要添麻烦的,但你知道,控制住疾病明显更重要——托尼希望医生能够理解,并暗自决定等事情结束就去亲自感谢他(这在往常已经算是最高规格了)。


  “你觉得,他住在里面的话会影响我们的行动吗?”托尼嘴里叼着半块土豆,目送斯特兰奇回到医务室。看来在病人好转之前他都会被拘禁在那里,并且受到严密的看管。

  “他应当有这个眼力见儿,”索尔一口干掉碗里的汤,猛地挥拳,“否则我不会给他惊恐尖叫的机会的。”

  托尼被自己朋友的形容逗笑了:“放轻松伙计,他可不会惊恐尖叫,而且他也不是敌人。”

  “你这么了解他?”索尔狐疑地扬起语调。

  “就比你多一丁点儿。”托尼呵呵发出傻笑,他现在对斯蒂芬信心倍增,相信他就算撞见了自己的行窃活动也不会揭发的。所以刚刚他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呢,真是太没道理了。

  不不不,绝对不是因为炫耀。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指的是整个行动。”索尔压低声音询问。

  “医务室门口正好背对窗户,卫兵视野狭窄,所以翻窗进去会很方便。但弊端就是窗口暴露在开阔的场地上,我们得确保行动期间没有看守朝那边看。此外,储存药品的地方很可能上锁,我们还得找一个‘专业人士’。”

  “窗子呢?你怎么能保证它开着?”

  托尼挠着下巴上的胡茬,陷入了思考。这两天医务室内外间的两扇窗户都大敞,窗帘也拉开了,大大方方地供人刺探情报,但这并不意味着关键时刻它还能这么配合。或许可以找机会暗示一下斯特兰奇,让他提供一点便宜?从窗口弹个石子儿进去也许可以吸引到注意力,但是托尼没有办法进一步专递信息。这行不通,光凭一颗石头更有可能导致他把窗户关上而不是打开。

  “这确实是个问题,希望那位不知道在哪的‘专业人士’能提供一点建议吧。”托尼摇摇头,觉得这两天说“不知道”的频率有些过高了。

  “别担心,我已经托洛基帮忙打听了,这对他来说应该挺容——哦!见鬼!”


  索尔被突然出现在肩上一只手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挥着碗朝身后一扣。


  “等等!等等!”陌生的声音已经敏捷地绕到另一边,一个男人抱头躲到了托尼身侧,“先别动手!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托尼严厉地发问,暗自思衬刚刚到对话被窃听了多少。索尔这时候也警惕起来,左跨一步伸手钳住男人的胳膊,随时准备“逼供”,没想到拉过来一看之后,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是你?”

  “对,是我,斯科特·朗。你还记得?太棒了!我之前向你暗示过的对吧?”男人说罢又激动地朝托尼伸出手:“你好贾维斯,听说你需要我?能加入真是太荣幸了!我的意思是,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的,先深呼吸伙计。我记得你,有觉悟的积极分子,嗯?但是……谁说的?我需要——你?”托尼困惑地拖长尾音,“需要你……什么?”

  斯科特似乎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局促,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开始挠头,同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许……一个飞贼?”

  托尼和索尔不约而同地扭头对视,前者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后者马上无辜地耸耸肩膀,接着前者缓缓点头,后者则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是什么意思?

  斯科特围观两人的挤眉弄眼,只觉得那个危险的大块头好像在说他的坏话。但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最后还是得到了另一只手的回应——心驰神往的秘密团伙领袖居然热情地揽住了他。

  “斯科特?真是雪中送炭的大救星,欢迎加入!不介意占用一点点休息时间吧?我觉得咱们接下来会很有得聊。对了,之后记得提醒我找一个‘警戒哨兵’。”


***


  斯科特觉得自己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被德军逮住的时候,他正为了食物而跟镇上的小混混们扭打在一起。其中某些人一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否则没发解释他刚到集中营两天,之前的污点人生就被透了个底儿掉。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得忍受其他人遮遮掩掩的议论,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愿意在他身边一米范围内呆上哪怕十五秒。

  这对一直渴望加入“贾维斯”反抗小团体的斯科特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直到他今天中午再次看见斯特兰奇。自从医生被那个凶险异常的医务室吞进去后,斯科特多少有些替他担心。所以当他在众人面前狼狈地摔倒时,斯科特是第一时间想过去扶他的人。


  遗憾的是他没能如愿,斯特兰奇旁边的卫兵禁止别人靠近。也好,这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捉弄戏耍。斯科特讨厌这些,跟讨厌镇上的那群小混混一样。

  跟风围观别人倒霉着实不怎么礼貌,斯科特转身欲走,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裤腿上。

  是一颗亮闪闪的小石子。

  不能说这是职业性条件反射,但这发光的东西确实吸引了斯科特的注意,于是他马上捡了起来,接着警惕地环顾四周。

  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讥笑斯特兰奇上,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不,除了一个人——一道可疑的视线正穿越重重身影盯着自己,来自一个面色苍白的家伙。斯科特思索了一阵后发现自己见过他,这人在反抗小团体玩演示游戏时旁观过,“贾维斯”还跟他聊过天。


  这很不寻常。


  斯科特没有直接走过去搭讪,而是远离人群后再次掏出那颗小石子查看。原来发光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材质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上面裹了一层锡纸。斯科特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有字。

  是一封密信!

  一阵热浪席卷全身。斯科特惊愕之余再次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刚刚那个注视自己的家伙已经消失了。他把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到领子的夹层里,再撑撑皱巴巴的衣服,摆弄了一下瘪塌塌帽子。

  斯科特觉得自己终于要时来运转了,整个人都因为密信上的内容而容光焕发。他的心怦怦直跳,带着兴奋与紧张向前迈步。他决定去找“贾维斯”自荐,自上次斯特兰奇警告他之后他就一直强忍着这个冲动。但现在不必了,发消息的那个人应该也是“贾维斯”的密探,为了鼓起勇气,斯科特反复咀嚼着锡纸上的那行小字——

  去找J.T. ,他需要你。


  “就是这玩意让你来的?”

  托尼捏着那片可疑的三角形锡纸已经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十分钟,但收获的信息十分有限——一条非常精准的消息,被人用铅笔以工整的字迹写在一片薄薄的锡纸上。从斯科特的描述上来看,极有可能是索尔那个弟弟的手笔,但他什么时候对这种活动这么上心了?

  “是的,我觉得这来自你的暗探。”斯科特也站在旁边围观。看着“贾维斯”朝着纸片一顿猛嗅(有点甜?这人喃喃自语),他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在对方把纸片放进嘴里尝味道之前抢先先制止——毕竟他还想留下来收藏。

  “目前最棒的笑话,洛基——成了——贾维斯的——暗探!”站在稍远处负责放哨索尔几乎要压不住笑。

  他们三个正缩在棚屋一角密谋,在屋内鼾声的衬托下,索尔即使捏着嗓子也声音如雷。也许应该先集中注意解决关键问题,于是托尼把纸片递还给斯科特。

  “小心保管,或许之后还有用。嗯……这么说,你会开锁?”

  “技术成熟!没别的意思,我指的是客观实际,是的我可以。”斯科特有些紧张地解释着,“一般情况下我不会……你知道……除非……但是我可以,各种类型的锁都行,我了解它们。”

  “真不错!医务室窗户呢?”托尼指了指棚屋内的窗子,“这种带插销的你能搞定吗?”

  “很简单,可能会有些耗时,但我总可以打开。”谈到熟悉的技术领域,斯科特渐渐放松下来,“药品柜的锁是什么样的?提前知道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匹配更趁手的工具。”

  托尼努力回忆贾维斯给他的描述:“一体式设计,可以肯定不是挂锁,我猜应该跟门锁类似?”

  “明白了,方便的话帮我弄几根这样的铁丝?”斯科特说着用手比划出长度,“大概牙签那么粗。”

  “这简单,罗迪可以帮你弄到。”托尼说着,把手伸出窗外,让房檐下的滴水润湿手指,随后蹲在在地上勾勒出医务室的草图。“最后一个问题,你估计翻窗,开锁,拿药,脱身,全程会花多少时间?”

  “十五分钟?”斯科特喉咙有些发紧,他其实也不太确定那把锁会是什么脾气。

  “最多十分钟,我会让其他人吸引看守注意来掩护我们,但不能更多了,这对他们也有风险。”

  斯科特沉吟片刻,然后不自觉地摇头:“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

  “嘿,自信点儿,你可是专业的!”托尼朝对方的胳膊给出鼓励的一击,没想到斯科特竟畏缩了一下。

  “抱歉,”托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对“专业”一词或多或少的抗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以理解。人要想彻底洗脱历史色彩可不容易,特别是对于某些成色鲜明的混蛋来说。”

  他非常坦然地摊手,承认自己过去的花天酒地似乎让他看起来更自豪了——是的,接受错误值得自豪。

  “你知道这鬼地方有哪点好吗?在这儿大家都一样,囚犯,但现在你有全新的选择。我不想夸大现在这事儿的意义,显然它是件有助各位健康的好事——缺了就办不成!你只需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然后放手大干一场,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在窗外接应的。怎么说来着,成功始于必胜的信念。”

  托尼双掌轻合,为一段完美演讲做结。斯科特目光闪烁,看着他有些发愣。

  “你不会要开始抹眼泪吧?”索尔又嗤笑一声,“别上当,这家伙哄骗话术一流。”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因为贾维斯要跟我一起工作而兴奋。”斯科特扭过头去争辩,手心不自觉地在裤腿上摩擦,“十分钟?我想我可以。”

  “你当然可以!”

  “你看,他又开始哄骗你了。”


  结果,索尔毫无疑问地收获了一发“帽子炮弹”作为回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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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成熟的成年人是从善如流的,虽然有的人犟嘴,但是奇奇在学着热心一点,托尼在学着谨慎一点,也许这两人自己都不会注意到对方带给自己的影响。另,托尼其实还是挺灵shuang活biao的,面对奇奇时候提醒他要记得自己过去的身份,面对斯科特的时候却让他忘记过去的身份,属于是因材施教了(手动狗头)。


下一章是“行窃活动”,距离两个人的坦白局又近一步。有道是:

金秋十月事不少

咕咕鸽子不会跑

各位看官多担待

稍安勿躁您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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